在認識我的太太瓊月之前,我周遭的朋友頂多只參加過一萬公尺的比賽,而我自己,在高中時期所參加過唯一的一次五公里繞校園比賽,那就是我前半生跑過最長的距離了。因此,對於瓊月能跑完半馬21公里就已經是相當佩服的我而言,能跑完全程馬拉松的42.195公里,簡直是一件遙不可及的事。


然而,瓊月口中所常常提起的北大裡,就有許多這樣「不可思議」的人。

今年瓊月在雄哥的鼓舞之下,

準備挑戰這次奈良的全程馬拉松。


我則抱著陪跑及到日本玩樂的想法,也報名五公里組的比賽。並且從七月開始,跟著瓊月到國防醫學院和大家一起練跑。

而且聽說在日本跑馬拉松的風氣相當盛行,不管是主辦單位的規劃或是民眾的支持度,許多地方都比臺灣的馬拉松比賽來得完善,乃大膽「造次」地決定挑戰全馬。

但直到比賽的當下,對於自己能否順利地跑完、會不會半途抽筋、受傷、中途跑不動……,還是相當忐忑不安。

從一開始勉強跑完8公里,慢慢增加到10公里、12公里,之後更和大家上風櫃嘴,一邊跑步,一邊數著流浪狗的數目,逐漸地增加跑步的距離。

雖說後來覺得機會難得,可以到日本參加比賽,只跑五公里似乎有點可惜。

比賽當天跟著北大的夥伴們一起到會場,開賽前大家的臉上都難掩興奮、緊張之情。日本的馬拉松比賽果然就像嘉年華一樣,有許多身著奇裝異服的參賽者,瑪丹娜、兔女郎、超人、麋鹿,甚至連僧侶都跑來參一腳。重點是這群奇裝異服的「傢伙」大多數都跑得比我快,真是汗顏。比賽過程中除了沿途有高中樂隊的演奏和鼓隊的擊鼓激勵參賽者外,更有許多的民眾大聲地為參賽者加油,甚至提供小飯糰、糖果供參賽者取用。

周遭的一切都讓人感受到節慶的氣氛,

能在日本挑戰初馬果然是一件幸運的事。

由於這次全程馬拉松的參賽者多達一萬人,幾乎可說是人滿為患。從開始起跑到比賽正式的出發點,就花了將近10分鐘。不過,或許就因為人太多沒辦法跑快的關係,反而讓我不致於在剛開跑時因興奮昏了頭而亂加速。


之後乖乖按照北大前輩們的建議,每隔一段距離就吃power bar和鹽片,以補充流失的體力及身體鹽分,每一個給水站也都停下來喝水,就這樣按照自己的速度持續前進。通過30公里之後,身體已經明顯感覺到相當程度的疲憊。於是乃不斷地在心中對著自己喊話:最後只剩下10公里5公里2公里,就快到了,不能功虧一簣地停下來。


終於看到了比賽終點的體育場,也看到瓊月在旁興奮地向我揮手,我知道自己已經達到了原先設定不受傷且持續的跑完全程的目標,心中突然湧出莫名地感動,眼眶也不禁有點濕潤。「花費」了許多早晨的睡眠,總算是得到了代價。

能順利的跑完馬拉松,正式成為曾經是自己眼中「不可思議」族群的一員,

讓我感到相當的驕傲。也體驗到人的潛力是無窮的,不應劃地自限。

但是,馬拉松也如同人生的旅程一般,成果是一步一腳印累積而來,

沒有終南捷徑。

最後,我想說的是,如果沒有加入北大,我應該不會參加馬拉松比賽,當然就不可能完成初馬。


像馬拉松傳教士一般的雄哥、

為大家籌畫一切的朱組長、

幫忙糾正我跑步姿勢的注哥(曹文注)、

還有會長濠哥、美雲姐、彬哥、徐育霖大哥、曹文見大哥、左姐、宗翰、柏誠、寶秀以及其他一起練跑的北大夥伴們(族繁不及備載),

大家不時地鼓勵,讓我在準備比賽的過程中,

明顯地感覺到北大的溫暖,也逐漸了解為什麼瓊月會這麼喜歡北大這個團體。


跑馬拉松或許沒有終南捷徑,

但有「北大捷徑」。

能加入北大成為其中的一員,

絕對是一件比在日本完成初馬更幸運的事了。

北大捷徑


- 我終於加入不可思議的馬拉松家族


國際組 - 賴俊睿